筱冉/Cherish,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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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画师:寒上词

【DH】Mr.&Mr.Malfoy08

久违的更新
主线剧情走起来

08

“你要出差?”哈利在早饭桌上问,“去哪儿?”

“就是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医学论坛,在纽约。”德拉科抿了一口清咖啡说,目光停了一会才从早报挪到哈利的脸上。

哈利点点头。

“三天就回来。”德拉科补充道,“没有很久。”

哈利笑了:“别紧张,德拉科。也许我会过得更开心也说不定?”

“怕你太想我。”

“没有的事。”

德拉科投去一个微微负气的眼神,两个人都被这个表情逗笑了。

或许得益于那顿晚饭,德拉科和哈利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善。虽然上班的时候两辆车仍然是一前一后开出车库,但他们显而易见的没像之前那么急于拐弯离开对方的视线。
德拉科开着车转过街口,咂摸着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想他。这种感觉简直太要命了,让他跟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变得神神叨叨。他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放松了警惕。哈利进屋的时候德拉科正在擦枪,只要他捡那个被故意摔到地上的遥控器的时候稍微偏偏脑袋,就能看见沙发底下躺着的锃亮的沙漠之鹰。还有那个小孩——想到这儿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他在蹭着他裤腿的时候差点抖出那把绑在小腿上的尼泊尔军刀。

德拉科分神想了想哈利所说的人事调动。他不知道乌姆里奇是谁,但是他很高兴穆迪被调走了。在认识哈利之前他出任务的时候和那个疯子打过一架,没有露脸,但是被起了个贼难听的外号,而且对自己是不是被认出来了毫无概念。从那以后只要想起这个人他心里就会克制不住地涌上一股想揍人的冲动,所以哈利所有带家属的同事聚会他都没参加过,就是为了防止遇见穆迪。

或许这也算一个他们关系僵化的原因。德拉科想着,对彼此的生活参与太少了。

或许婚姻之中本身就不应该使用“彼此的生活”这个词?

他仰头往驾驶座的靠背上自暴自弃地狠狠一砸,企图思考一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比如他的这一次出差。

德拉科确实有过很多次拿出差当做出任务借口的经历,而对于一个声名鹊起的年轻外科医生来说这个借口确实相当好用。不过这也不代表那些他参加过的学术研讨会全都是不经看的壳子,就比如这一次。他的教父兼导师,西弗勒斯·斯内普,业内首屈一指的药剂专家,是这次研讨会的主办人,与会者都是学术与临床上颇有建树的名医与专家学者,会议的学术水平可见一斑。

想到这里,德拉科回忆起了西弗勒斯和哈利寥寥可数的几次碰面,他敢说对于哈利那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会议。他的教父总是太挑剔了,而这种挑剔显然在他的伴侣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应该告诉哈利自己要去见谁的,德拉科想,那样就可以看见哈利翻着白眼整个人陷入不知从何而来的不自在里,在以往这可是个非同凡响的娱乐项目。

心下再度感叹几次今非昔比,德拉科在红灯变绿的时候转从辅道拐进了医院的后门,给自己找了个树荫底下的停车位。

他为什么当时非要当外科医生而不能跟布雷司一样简单的做个花花公子呢?德拉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才早上七点半,而他马上就会有一台手术要做。他敢打赌布雷司至少要五个小时以后才会起床。不过这话也就说说而已,毕竟他自己心里清楚,潘西可没哈利一半好伺候。


德拉科把外科医生那身行头穿戴齐整之后向镜子最后看了一眼,确认自己衣着得体容光焕发之后才走进他的诊室。助手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立刻把一份报告递到他的手边,德拉科拿过来扫了两眼,心里对自己今天要做的这场手术已经有了概念。

“病人已经在等,也请您做术前准备。”他年轻漂亮的女助手用礼貌得体的声音做出了建议,然后踩着黑色高跟鞋轻快离开。阿斯托利亚和德拉科同样师从于斯内普,医术优秀,性格也不错,在科里很受欢迎。这次的研讨会医院里除了德拉科还分配了一个名额,不出意外就会是她的了。
德拉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的病人身上,他当然不可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的身体情况,但是每一次想起都仍然忍不住为之疑惑不止。

这是一个将死之人。他想着,一个甚至都没有必要来做这台手术的将死之人。这个病人的各项数据显示他很可能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还没法怪到医生任何一种可能发生的失误头上。单纯因为生命的衰竭,他就可能命丧黄泉。

所以这又是何苦呢?德拉科直到进入手术室还在想,如果生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又何必苛求苟延残喘。不过病人给钱,他救命,也算是一笔无需关注背景的交易。至于这个病人这么想活是为了谋人钱财还是害人性命,或者有什么适合被写进心灵鸡汤的故事都和他没有关系。

不过当他操起手术刀的时候,德拉科还是感觉到了这个病人的不对劲——他瞥了一眼病人报告单上的名字——这位巴蒂·克劳奇先生整个人都看起来那么的不合适。他的皮肤,他的骨骼和肌肉,都像是经受过了无数次致命的创伤,再重新歪歪扭扭地长起来的。这个人本来应该千疮百孔地永远沉睡,但是他居然还是活了下来。德拉科眼尖地分辨出他脸上有整容手术留下的痕迹,这就让一切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在接受了局部麻醉之后,这个病人并没有要为了这场漫长的手术而闭眼小憩的意思。他的眼神锐利得刺眼,虽然没有特定的目标,但是专注非常。德拉科将之归于病人强烈的求生欲望,而这似乎也使得意外相对没那么容易发生在这台手术的过程中。

或许过了一个,或者两个小时。

“九号刀。”德拉科开口,准备收尾。

阿斯托利亚递上了他要求的工具。

克劳奇的眼睛突然死死盯向德拉科,似乎想从那张被手术专用的口罩和帽子遮挡得只剩眼睛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他认识他?

德拉科有些吃惊地怔愣了一会儿,直到阿斯托利亚用毛巾给他擦掉满头的汗水,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

他的声音有可能已经暴露了。他想着,面前的这个人,他正在挽救生命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对家。德拉科从这个人的全身上下嗅到了对他来说极为危险的气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丧命。

现在过去一刀插死他还来得及。德拉科恍惚的想,一刀毙命。要不然缝合的时候动点手脚,或者干脆从他身上切点什么下来。总之不行,他不可以被认出来,只要这个伪装被拆穿,就等于他的整个生活都被拆穿了。

什么都不会剩下。包括哈利。

尤其是哈利。


“哪位是患者的家属?”德拉科换掉那身绿油油的手术服之后问阿斯托利亚。

他的助手将一个矮小的,气喘吁吁的男人带到他面前。德拉科认出这是曾经上过电视的一位受表彰的警官,曾经和哈利是一个分局,后来升迁到另一分局做个小领导。

“我很抱歉通知您……”德拉科俯视那双豆子一样小,目光发颤的眼睛,“……我们没能完成对克劳奇先生的救治。他因为心衰竭,在手术未能完成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的声音也许有些太过于冷酷了。那个男人连腿都开始发软,一副几乎要站不住的样子。

“……不,不管怎么样……”那个男人说,“……谢谢您,医生……谢谢。”

德拉科感到奇怪,微皱眉头,口袋里放着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是哈利的短信。

“有人在搜查家里。速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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