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冉/Cherish,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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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画师:寒上词

【DH】Mr.&Mr.Malfoy05

05.

自鸣钟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赌场的地下室中央的那张豪华赌桌边上聚集了四五个穿着定制西装戴着金玉戒指的男人,看脸色都是磕了药的酒鬼。其中的一个嘴里叼着根雪茄,烟灰扑簌簌掉在赌桌翡翠一样的绿色丝绒上,旁边陪侍的一打长腿美女不时的要拿精巧的小刷子扫掉那些灰烬。

其中最漂亮的姑娘是荷官,蜜色皮肤,焦糖色长卷发和果绿色的大眼睛,和眼睛同样颜色的内衣隐晦地透过几乎薄的透明的白色衬衫刺激着男人们的神经。她用长木板动作娴熟漂亮地发牌,不时给出挑逗和鼓励的眼神,刺激赌客们把越来越大的筹码压在这张小小的赌桌上。筹码很大的时候她会提出想带驴,然后出千让自己总是看人颇准。她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就是这么来的,地位显赫的客人既然来了就会输个尽兴,老板会给她很高的提成。

这些一掷千金的赌客们在玩的是二十一点,并不复杂而且相当常见的游戏。他们之中确实有高手,不过鉴于都是一伙朋友在玩,赌局的刺激就少了很多。荷官斟酌着什么时候应该加入,她最近刚看上一款PRADA的杀手包,今晚可谓是斗志十足。

璀璨的水晶灯照耀着没有硝烟却满是铜臭的战局,赌桌边的两名赌客都已经要了第三张牌,赌局接近尾声,筹码到了十万英镑。

荷官认为差不多是时候了。她看着牌局,思索起一会儿如何出千才能更顺手。而就在这时,封闭的地下室里响起了清晰,稳定,富有规律的三下叩门声。

她心内疑惑,给旁边一个女孩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开门询问来人是谁,手指则已经滑向藏在一步短裙里的微声手枪。赌场里闹事的人不少,想控住场子坐她现在的位置,可不是脸蛋好看就行。

门外却不是她想象中的瘾君子,神经病,醉鬼或者武装分子。

英俊而优雅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白金色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分头。他手上提着一个装现金用的黑色皮箱,看样子是要来加入赌局的。

荷官在这个场合经营数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赌客。他的清醒格格不入,而礼节则显得疏离万分。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会流连赌场,但是他确实就站在这里。

“先生们,不介意的话,有人愿意跟我来一场吗?”他笑着问,将黑色皮箱举高一点向他们示意,这个动作暴露了箱子的沉重,无疑给了人一种信号:这里面装满了钞票。在场的人几乎同时开始猜测这个人的来头,但是他并没有自报家门的意思,只接着道,“就二十一点。”

身份显赫的醉鬼中的一个站了出来:“我来和你赌。筹码不改,还是十万英镑?”

“我没意见。”德拉科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赌快点就行,今晚有应酬。”

于是他们就站在了赌桌的两边,荷官娴熟地洗牌,扑克在她手机翻飞成了花纹奇异的蝴蝶。不过醉鬼们从来不懂得欣赏这个,他们的眼睛从来都被黏在美女的胸脯和大腿上。只有德拉科一个人,盯着那些扑克牌,仿佛发起了呆。

有人为两位赌桌上的先生端来了颜色红艳欲滴的葡萄酒。德拉科捏起酒杯细长的高脚摇晃,好酒挂杯,酒液滞留在杯壁上的模样,如同血液一边在空气中变质一边缓缓蔓延。自鸣钟底下的钟摆仍旧嗒嗒的响着,声音陈旧而厚重,像黑色天鹅绒。

荷官用眼神询问他们是否已经准备好,德拉科便打开皮箱,将十万英镑推向赌桌。

“请发牌吧。”



起初德拉科的运气似乎并不好。他手上的两百万英镑快要输干净了,最后他甚至摘下了自己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戒指款式简单但是显然价格昂贵,钻石雕刻细致,镶嵌在铂金的圆环上,内侧还刻上了D.H.和一串小得看不太清的字母。

显然这对戒指的两个主人至少曾经是非常恩爱。

“兄弟,你这可就不对了,输了心情不好可以理解,这玩意当了要是赢不回来可怎么搞——听我一句劝,赶紧收回去。”他的对手半是调侃半是真心劝他,看起来因为赢了巨款心情颇佳。

德拉科只是耸肩,脸上笑容早已消失,面色波澜不惊:“不过是婚戒——厌倦了就不值什么钱了。”

他把婚戒轻轻地拍在自己旁边,和着自己最后的一些钞票作为这一局的筹码。荷官用混合着遗憾和些许失望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她觉得这位英俊的先生今天怕是要输掉他的全部,包括他的婚姻。

她想起自己的前男友,然后心里咬牙切齿地总结男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周旋玩弄,烦了就扔掉,也不管你死活。

当赌桌上所有的筹码加起来超过一百万英镑的时候,他们拖了另一张赌桌。荷官眼睁睁的看着德拉科在赌上婚戒之后的每一轮都如同胜券在握,气定神闲地补牌和放弃,最终把对方身边的所有筹码都拨到自己的这一边。

他的理智和冷静是他最大的帮手。与他对赌的醉鬼虽然牌技过人,但是毕竟已经不清醒了,这时再遇上一个旗鼓相当甚至更加厉害的对手,慌乱,急躁以及不甘就开始自乱阵脚。周围的人都脸色凝重,不时低声交流些什么。

是的,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张桌子上的赌资已经不是这里任何一个人轻轻松松就能付得起的了。

他们面前这个不速之客把它推到了一个尴尬的高峰。

原本的那些赌客里有个人悄悄地向门外走去,刚出门就拨通了电话。德拉科在这时和自己的对手对上了眼神,然后冲他勾起嘴角,对荷官说:“补牌。”

这张牌发下去,恐怕真的要让对面的醉鬼输得倾家荡产。
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

荷官还没来得及看清进来的人是什么模样,那人就已经无声倒下。随着被消音器特别处理过的枪声,瞬息之间桌子边上的赌客们全都瘫在地上,血从枪眼里淌出来,染红了名贵的手工地毯。

她的目光很快就扫向了正把沙漠之鹰和赢下来的钱全都整齐放回箱子里的德拉科,注意到他没忘记从桌子上取回了那枚小巧但是昂贵的戒指身上滴血未沾的男人对拿出手枪却颤抖得根本没法瞄准的她露出一个贵族式的笑容。

“嘘。”他口吻中听不出威胁,也毫不畏惧那把枪可能会飞出的子弹,提起箱子就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向荷官与那些已经瑟瑟发抖的女侍应颔首示意:“现在可以开始叫救命了,姑娘们。”

然后德拉科踏着四平八稳的步子离开了这个房间,还没忘记带上厚重的大门。

尖叫声直到他回到自己的银色林肯里才传出来。德拉科面无表情的在这种声音里把婚戒套回自己的手指上,然后盯着它看了好一会。

“输不掉啊。”他说,“那晚上七点的狗屁聚会就没法子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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