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冉/Cherish,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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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画师:寒上词

【池陆】桦城重案2019·暗涌(5)

*单元剧,正剧粮食向,基本无差

*接原作结局,前文见tag

 

 

 

 

201902001 暗涌

Section 5 悲剧重演

 

 

 

池震在酒店等陆离等到过了零点,房间的门铃才终于被按响。

 

他从门镜向外看了看,确认是陆离没错,赶紧开门把一身疲惫的新任刑侦局副局给放进来。

 

“我在电视上看着你了。”池震报告说。

 

陆离看他。池震赶紧继续发表观后感:“非常得体,啊,非常的有气势!我觉得很好,就是,你要是能稍微平淡一点,就一点点,那就更好了。”

 

……一点点个屁。池震心里想。陆离一看就知道是在案子上受挫了。陆离的乌眼青和厌世情绪叠加在一起,在电视上被无限放大,一张甚至说得上漂亮的脸黑如锅底,乍一眼真不知道这究竟是在采访警察还是在采访变态杀人犯。对待记者也很敷衍,言简意赅,基本就“嗯”,“不”,“有”,“没有”几个音节颠过来倒过去的应付。

 

也不知道搞公关的那几个听完有没有立刻打的去医院吸氧。

 

不过也可能没有,毕竟陆离不管怎么说看起来都比前面两位领导上相,娃娃脸,年轻英俊,还有个这么大的官,平时查凶杀案。哇噻,池震都能想得出来女孩儿们看到以后得多激动。

 

陆离这时候倒也没有精力应付池震的贫嘴,他往沙发上一坐,就开始揉自己的眉心,揉完眉心揉太阳穴,一副失去语言功能的样子。池震就站那儿候着,觉得自己特别像大内的一个公公,就等着皇上一声令下,他立马跪前头挨骂。

 

凭什么啊!

 

池震想了想,算了。他自己都能掰着手指头对着这个问题数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他都不配腹诽。

 

“审出什么结果了吗?”

 

“我在电视上说的就是结果。”陆离说,“取证中,犯罪事实有待确认,疑犯由刑侦局暂时羁押。”

 

池震一拍大腿:“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他坐到陆离边上的那个床角,伸手去拍他胳膊:“快说,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不算有。”

 

池震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挤一管充满了气的牙膏。

 

好在牙膏陆离良心发现,终于没要池震再问,自己开始往外吐干货:“那个陈二,什么都不懂,被人唬着说反正不是你干的,查出来也没事,许诺了一大笔钱,先拿了个零头,为了把大头也搞到手,就过来搅混水了。”

 

“就这你们还非得去查。”

 

“是,”陆离说,“而且麻烦了,这个犯事的人,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聪明。”

 

“怎么?”

 

“虽然找来的替罪羊靠不住,但是他估计根本也就没想要让他靠得住。所有的东西这个人都替陈二准备好了,包括那套拙劣的说辞,还有精准的具有指向性的证据。”陆离说。

 

陈二这个人在警局里完全是割裂的,装尸体的纸箱上有他的指纹,麻绳上有符合受害人DNA的血迹,从证据上来看这个自首完全成立,但是陈二本人在审讯过程中又漏洞百出,除了骨头硬一点,会耍无赖以外,根本一无是处。

 

假如这一切都出于凶手的设计,那他图什么?

 

池震提出:“拖延时间。”

 

“可他拖延时间做什么呢?”陆离说,“他藏得那么好,如果不是第一具尸体出现了,我们根本连藤都没有,摸不到这个瓜。”

 

“连环凶杀案的犯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池震说,“没准这就是一个表演,在他看来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必须得为了下一具尸体的抛出做准备,或者转移视线,或者,他就是想耍着警察玩。”

 

这番话说得陆离不大痛快。他把按着太阳穴的手放下来,抬眼看着池震:“你想好了没有?”

 

池震说:“我把自己洗干净了,还换了身新衣服。”

 

陆离啐他:“你有病啊。行李收拾好没?”

 

“好啦。”池震指给他,“好了,都收拾好了。就等你电召。”

 

他们站起来,陆离帮池震提了一个箱子和一台电脑,池震自己背一个大登山包,两个人一起下楼去退房。

 

前台看他们的眼神十分的一言难尽,陆离甚至怀疑她把自己认出来了,并且产生了一些不必要也不是很好的联想。

 

酒店停车场满了,陆离车停得比较远,他们得自己提着箱子走一段路才能到。

 

行李箱的轮子在马路上碾过,发出咯咯吱吱的响声。

 

“你怎么开的房,”陆离突然想起来问,“假身份?”

 

“又没人给我办死亡证明,也没人想起来追悼一下烈士什么的。”池震说,“户籍还没销。”

 

陆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再等半个月吧。然后东西都弄回来,到时候再给你开个表彰大会。”

 

“那可折煞我了,”池震半真不假地作受宠若惊状,“我都蹭吃蹭喝到陆局家里去了!”

 

“让我妈给你做虾。”

 

他俩在陆离车边上站住了脚,池震下巴都快掉了:“天爷,你是谁,你把桦城刑侦局的一把手绑去哪了——”

 

“不想吃就算了,”陆离把箱子哐当塞进后尾箱,又伸手去接池震拿着的,“省得劳动老人家……你电脑放前面吧。”

 

“哦好。好,好。”池震说,把电脑提到自己手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答应哪一个问题,总之稀里糊涂地和陆离拉开车门,分别坐了驾驶和副驾。

 

系好安全带的时候,两人都不可避免地被一阵熟悉感袭击,产生荒诞的怀念情绪。

 

 

 

陆离提早和陆母打了招呼,交代了池震的事情。因此他们两个一同上门的时候,陆母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讶。

 

“回来啦!”她在门口迎接他们,“哎哟,累坏了吧。池震比起之前见着的时候要瘦多啦。”

 

“一诺呢?”陆离问。

 

“已经睡下了。刚刚还在念叨爸爸怎么还没回家呢。”

 

池震看了一眼陆离,嘿嘿笑着来了一句:“爸爸打击黑恶势力,拯救世界去喽。”把陆母哄得眉开眼笑,陆离翻了白眼黑了脸,趁陆母转身,又踹了他一脚。

 

陆母的热情还是和之前池震突然造访的时候一样,分毫不减,甚至有所增加。她担心这两个年届三十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人到现在仍然胃里空空,做了生滚粥温在砂锅里。陆离到一诺的房间里去看她,池震就帮着陆母把粥盛出来。

 

“阿姨的手艺真好。”池震夸道。

 

陆母笑:“还没吃呢,怎么知道好不好?是哄我开心吧。”

 

池震煞有介事地纠正:“哄您开心,那是当然的,但是未必就不是实话呀,对不对?阿姨上次招待我那一顿饭,味道我可是记到今天了。”

 

陆母果然又眉开眼笑。

 

他们把碗端上桌,陆离也从一诺的房间回来了。池震问:“睡着了?”陆离点点头:“她啊,刚刚是装的,我开门她就醒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滑头。”

 

池震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看我干吗,总不能是我教的吧?”

 

“你身上有病毒,传染上了。”陆离懒洋洋地在他对面坐下来,拿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把撒上的少许胡椒粉给和开,“哎,妈,你不吃吗?”

 

陆母摇摇头:“你们吃吧,我去睡了。碗留在碗槽里就好。”

 

池震和陆离便齐声道了晚安。

 

陆离长了一张食欲不振的脸,吃起东西来却总是很香,喝个粥呼噜呼噜的,有时会让池震疑心他是某种动物。池震说:“你小心把嘴给烫了。”陆离这会儿都已经喝到一半,笑他:“说得真够及时的。”池震骂他:“不识好歹。”陆离就不理他了。

 

他俩都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是陆离这么实诚的吃法,吃的时候通常是真的说不了话。所以一直到两个人的碗都空了,他们才在洗碗池边续上了之前见面时候的话题。

 

碗肯定不能撂到明天早上,给陆母洗,那多不像话。池震主动请缨帮忙,陆离就在旁边看着他洗。池震不是个生手,有点出乎陆离的意料,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母子两个相依为命的情形下,池震也没有理由还是个生手。

 

“你今天又查到什么别的没有?”陆离问。

 

池震说:“怪稀奇的,你问我了。”

 

陆离不接话,他也不好自讨没趣,只好从善如流道:“你不是直接把我送回酒店了嘛,我就没有再自己去什么地方了。不过我晚上在附近的一个购物商城吃东西,倒是听见了点什么。”

 

“什么?”

 

“听说今天又有个小姑娘在购物商城里走失了,就那儿。早上去的,一直就没回家。最近出了这么个案子,家里人担心得要命,到晚饭的时候,她爹妈都找疯了,到处问有没有人看见他们女儿,但是一点信儿也没有。”池震说,“那小姑娘也是二十来岁,长得漂漂亮亮的,研究生在读,放假了自己一个人出来逛街。”

 

他顿了顿,继续说:“她还有个弟弟,说是早上的时候死活不愿意出门去给姐姐拎包,没想到这么就出事了。小男孩十五六岁大,跟在他爸妈后头,脸全白的,一个劲儿地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一时间厨房里只剩下洗碗的水声。池震洗的力气很大,洗碗布和碗之间摩擦出有些刺耳的响动,磨砺着他们俩的神经。

 

陆离拍拍他的肩膀。

 

池震说:“加油,行吗?”

 

陆离说:“好,加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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