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总之想写史密斯夫妇梗很久了!
终于动笔了!
对我写长篇!
又作一个大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疯了别理
跟原本的剧情应该是一样的,细节部分有改动,到后期的时候可能剧情也改了,为了符合D和H的具体性格哈
所以已经无所谓剧不剧透了:)
第一章短小是因为有第零章撑腰
不用担心后面会越写越长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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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咨询师对面的两个男人各自犹豫了一下,没费神多对望一眼,几乎同步的点了点头。
“我想大概可以了。”右边那个绿眼睛的说。他有一头乱发,戴一副不太好看的圆框眼镜。
他英俊而且优雅的爱人显然也赞同这个看法,挑了挑眉毛之后把整个人靠在了他正坐着的那张柔软的猩红色沙发椅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那副神情混合了古怪的温和礼貌与不屑一顾,像是一张被撕破了的面具露出了下面的真容。
“那么第一个问题。”咨询师说,“你们结婚有多少年了?”
稍显漫长的一段空白。
“十年。”
“十一年。”
他们对望了一眼。右边那位露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无奈表情,而首先用斩钉截铁的语调说话的金发男人咕哝了一句,听起来大概是“十是个好数字”之类毫无底气的辩解。
“十一年。”绿眼睛的男人强调。
咨询师在本子上画了几笔,然后继续:“第二个问题。你们对彼此有不满吗?”
“没有。”
“完全没有。”
“很好……”咨询师停顿了一下:“性生活怎么样?”
“——抱歉?”
金发男人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伴侣可能进一步发出的任何出于极度惊讶的声音,但看上去也非常尴尬。
“您希望我们怎么描述?”
“呃,质量,频率?比如一周几次之类的。”
沉默。
“不如我们给这个事情分一个等级?一到十级然后打个分……诸如此类。”金发男人提议。
咨询师没有回应,于是又是一段沉默。
期间金发男人用余光瞥了一眼他的丈夫,然后又咳了一声。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斟酌着说:“我想那大概是……”
“我等着去工作,德拉科,我今天加班。”
金发男人颔首,似乎有点侥幸这个话题可以提早结束。
“那么……先生您……?”
“这次最后一个问题,”咨询师坚持,于是根本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离开已经半站起来的绿眼睛男人只好又把自己摔进那张舒适的椅子里,“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十一年前……”
“七月份。”
他们一唱一和的说完,然后又一次对望,收回目光的时候,一时间都有些怔松。
十一年前的七月份。
01
那是一个晴朗的七月午后,阳光伸出宽和的手抚触着这个备受自然宠爱,风光旖旎的热带小岛。天空澄静如斯,云也静静的,只有海面上来的风将温暖潮湿的咸味拍打在人们的脸上,卷起这间假日酒店纯白的落地窗帘,让繁复的蕾丝在强光的照射下舒展它们美丽的花纹。
在酒店的吧台前,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正在用西班牙语和调酒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要了一杯龙舌兰,放了很多的冰块,举杯的动作程式化一样优美。他的目光随意飘忽在不远的大门处,前来度假的人们踩着爵士乐的节拍滑进大堂,然后消失在他们各自的道路尽头。
有一道身影让他的目光锁定了。青年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滑向自己用衬衫下摆遮住的瑞士军刀,在碰上冰凉的刀壳之后弯起嘴角,把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暖色调流离冰块的时候,仿佛这夏天的灼热已经被尽数收入潜藏的刀锋中,蠢蠢欲动。
他挂上了随时可以说出“嘿哥们,你也在这里吗”的微笑,端着他的酒杯就走向了那个对自己成为目标毫无所觉的络腮胡,抬手搭上对方的肩膀。
拇指一带,刀锋就划过了动脉,然后立刻收回,身上的白色衬衫甚至没有沾上任何飞溅出来的血滴,就已经满面平静,置身事外。
保安逐渐围了过来,他们惊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的生命顺着破开的血管汩汩流出,顿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但其中总算有个眼尖的看见了他刚刚也在事发区域内,用西班牙语大喊了一声什么。
青年心下一凛,正待转身做出什么解释的时候,却看见外头逆着光走进来一个高瘦的人,黑色T恤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裤,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对翅膀。他有一头乱糟糟的黑发,还有一双藏在眼镜后面森林一样葱茏的绿色眼睛。
那人对他露出一个露了很多颗牙齿的笑容,灿烂得让人质疑它的真实性。青年被这个笑容炫目,一时间没有发觉对方正把一把格洛克不动声色地塞回皮带上的枪套里。
“我们走吧。”他用西语说。
“好。”他也用西语回答。
然后两个人就自然而然地化为了一对出行的伴侣,比肩轻快地离开,一切都是这么理所当然而又难以置信。大门外面突然传出一声尖叫,保安们只有放弃了这个毫无根据的猜测,转而去应付新的麻烦了。
“谢谢。”
“举手之劳罢了。”
繁星璀璨的夜晚,细白的沙滩,升腾的篝火。灰蓝对上翡翠,情感满得溢了出来。
金发的青年向他仿佛注定的伴侣伸出了手,作舞会的邀请。对方笑着搁下酒杯,把手递过去,无声地应允。
南太平洋上欢乐的舞曲跳了一个遍,然后从蓝调到爵士到华尔兹,他们的手从来没有离开过对方,配合默契就像是认识了多年,并且成日成日的舞蹈,永不停歇。
没有谁在这时还能控制嘴角上扬的弧度了。
他们越跳越近,越跳越近,直到胸膛贴着胸膛,脚尖抵着脚尖,彼此的心跳隔着两层皮肉共振,擂鼓一样震动着他们的神经。脸颊挨在一起,眉目接在一起,嘴唇吻在一处。
人群在他们的周围欢呼,发出震耳欲聋的促狭声音。
但是没有关系,他们听不见。
整个世界只有风声和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他们知道潮水正在涨上来,夜晚一点一点加深,夜幕一点一点黑沉,但是他们的心跳还在,呼吸还在,相交的唇齿还在。花香混杂着热带的果香纷乱了理智,这个吻越来越深,深得他们都忘记了自己的所在。
彼时有情人的眼中,只能看见对方的影子,因为周围太黑,只有他发着光。
像是天使,突兀地撞进一个梦里,然后再也不要醒来。
他灰蓝色的眸子里装了大海,他翡翠绿的瞳子里倒映着星河。凌乱的头发,因为狂欢而泛红的脸颊,微凉的指尖和滚烫的掌心,让他们仿佛只是第一眼就已经认识了对方的往世来生。
“你相信爱情吗?”黑发青年在一个圈紧了的怀抱里微微昂起了头,用调笑的口吻说。
“遇到你之前,是不信的。”对方轻声地说。
“可是遇到你之后,这个世界上,有了第一样被我完全信任的东西。”
然后他又一次吻了他。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停下。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早晨。
黑发青年在重重被褥之间睁开了他有些迷蒙的绿色眼睛,然后坐起来。他浑身赤裸,小麦色的皮肤上零星的红痕,是昨夜的印记。
身边没有人。
斜射的晨光划过丝绸的表面,让清晰真实的世界变得朦胧一片。
他披上了一件浴袍,掀开被子,把自己光着的双足放在柔软的深色地毯上,让那些绒毛挠痒他的皮肤,蜻蜓点水一样擦过脚后跟上的茧。这是一个陌生人的房间,他如此定义着,他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过去,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但却清晰的知道他的年龄。因为这是他们无数个相同点之中的一个,二十八岁。
当他用唇齿咀嚼这个数字的时候,他感觉到了甜味。
心底里空空泛上怅然若失,只有一夜,仅此而已。
“你醒了?”
礼貌的,调侃的,熟悉的声音。只有一夜,这个声音便深刻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几千遍几百遍的回放,几千遍几百遍的循环。
“是。”他简单的用一个单词回答,充满兴趣的看向对方,“你弄了早餐?”
“酒店配的,我只是负责端过来。”他一夜的伴侣耸了耸肩,把餐车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挪到铺好白色桌布的餐桌上,然后拉开了一张椅子,做出一个相当绅士的动作:“请?”
“哦,我得先刷牙。”他突然说,然后眨了眨眼睛,跳下了床。他边走向洗浴间边问:“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
“我叫哈利·波特。”他送给这位年轻的马尔福先生一个灿烂的笑,然后关上了浴室的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