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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走镖记(不知春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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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春本身大概也会有一个不定期更新的番外系列,敬请期待啦





他们从京城去江南,又是好长的一段路。


这一次他们走得更加悠闲,不过没了那些找不知春的人打岔,好像又显得有些无聊。


本来说教育琑琑,也可以当个事业,然而琑琑天天自己写自己的字,自己练自己的刀,这是个重复积累的过程,肖战和王一博一时间居然都没找出什么地方可置喙的。而且小姑娘心智身量都见长,现在主意也见长,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肖战和王一博两个人加起来都没有沾过什么女儿家小秘密一指头,现在更是齐刷刷地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神医看王一博闲得要长草,索性从自己的门路找了个差事,以此来打发无聊时光。


那天肖战一拍脑袋蹦出这个好主意,就掀开车帘,问抱刀坐在车前的王一博:“以前有没有走过镖?”


王一博看着他的马在前面吭哧吭哧地跑,看得眼睛发直,嘴里叼着的草叶子都要掉不掉的,不过脑子地答一句:“什么?”


肖战伸出一柄白象牙扇子,猛敲一下他的后脑壳,王一博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回神,我问你有没有走过镖。”


王一博当然没走过。


他是个刀客,在江湖上是独行侠。王一博既不和镖局沾亲带故,又是个高门贵子不愁吃穿,没有任何要去走镖的理由。


肖战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我曾经的一位病人,这次有一个匣子要运去江南。听说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大把的匪人眼巴巴地望着,他本来打算把这东西托付给天下第一镖局,半路被我截胡了。我们这就来走一趟镖。”


王一博疑心摄政王和神医的生活大约确实都很枯燥乏味,生生把一个跳脱的肖公子给憋坏了脑子。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蹦出一个他觉得最要紧的问题:“你和天下第一镖局抢生意?”


肖战说:“那不要紧。”


好,那就不要紧吧。王一博心里想。


但是抱着走镖的决心,还非把马车上春熙谷的灯笼也一气全摘了,要换个别的,这他就不是很理解了。


肖战的解释是:“看见春熙谷的灯笼,哪个敢来?敢动我的人,得先掂量一下自己动了多少人的恩公。没有人敢来,那和我们独自赶路有什么区别,还得再多添一个匣子,吃力不讨好。”


王一博看了一眼那据说是价值连城的匣子,才不过他两个巴掌长,一个巴掌宽,三寸来高。他看不出来这个匣子带在车上费了肖战什么劲儿,也看不出来这个好讨在了哪。


算了,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反正又不是打不过。


打吧。

 



走到徽州地界的时候果然遇上了山匪。


遇到也很正常。护着镖的马车,现在挂的不再是春熙谷的灯笼了,而是镖旗。镖旗挂两面,在马车前一左一右,一红一绿,招人得可以。简直生怕对方看不见似的。


山匪不是普通山匪,起码一打眼看着不像是山匪。来的只有十几个人,把他们这辆马车前后夹住,进退不得。那个领头的穿得比一身白衣的肖战还要仙气飘渺,头上戴着儒生的方巾,整个人是宽大衣袍中病骨支离的一把芦柴棒,下巴颏尖尖的,眼看着就要在风里化成一阵烟。他手里提着一口剑,是前朝的文人做派。那时候的文人都是提剑的,李太白有诗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彼时好侠者众,现在书生都讲究清贵,不愿意再沾这些东西。这人倒还是个行事有古风的逍遥客。


阿坂把车马稳稳勒停,后面车厢一点颠荡都没受到。王一博翻身落地,手已经按在不知春的刀柄上。


车里肖战的声音传出来:“壮士何故拦路?”


对方阵前领头人回道:“自然是请你留下买路财。”


他身后十几个生得膀大腰圆的汉子,闻言都目露凶光,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这辆马车。


世上劫镖的人多了,不然镖局早该没生意做。这其中有见镖就劫的人,也有专盯着自己要的东西劫的人。春熙谷的马车本来就朴素,现在去掉了灯笼和铃铛就更显得朴素,那红红绿绿的一对旗子在风里招摇,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名的镖局能往外挂的镖旗。哪怕见镖就劫的山匪,也不一定乐意打他们的算盘。因此眼前这帮训练有素的匪徒目光中万分确定的渴望,就很令人费解了。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他们早就知道这辆马车里装了什么。


王一博心念一动,就知道肖战那位朋友身边怕是有内鬼。肖战一定也想到了,在马车里恳切地为友人叹气:“真是最无奈遇人不淑。”


他以折扇挑开车帘,神医在外人面前姿态端得很好,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所以并没有伸头探脑等等不雅举动,令忍冬很是欣慰。肖战一打眼就知道眼前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先帝爷在位的时候有位郡王爷在封地起兵造反,还没起事就已经败露,府中私兵都没养熟,四散各谋生路去了。等到今上仓促继位,就集体落草为寇,扯旗当了优哉游哉的山大王。


据说当年那位郡王爷身边就跟着一位军师,见过的都说绝非池中物,今天一看果真如此,这是一条鱼蹦上岸给晒干透了,当然不是池中物。


肖战心里啧啧称奇,面上波澜不惊道:“若是我不留呢?”


那昔年的军师一个手势,十几个彪形大汉就齐刷刷拔了腰间碗口宽的斩马刀,气镇山河地“啊啊”几声,惊飞满林的栖鸟。


于是肖战惋惜地耸耸肩膀,扇子缩回去,帘子落下去。


王一博拔刀之前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就坐里面吗?”


肖战等他这句老久,闻言再来掀帘子的就不是扇子而是那双回春手了。只见神医气定神闲,翩若惊鸿地翻身上了车顶,稳稳当当潇潇洒洒地坐了,左手里折扇打着,右手里还拎了半壶小酒。


“我自然得看着。”他说。


那边大汉已然冲将上来了。他们本身就是被逆王精挑细选出来的私兵,体格都有参照标准,这两年在山上做大王,从山下搜刮了不少油水,养得更加的好。又有军师坐镇,打架很有章法,不容小觑。


但王一博是谁?东都的刀客之所以天下闻名,就是因为在他出走江湖的这些年里,还没有他想斩而不能斩的东西。在洛阳王府中度过的少年时代磨灭了他许多快乐,但也养出了他的将才。不知春自出鞘以来,先由洛阳王以天潢贵胄的血祭了刀,接着在王一博的手里杀尽天京宵小。现在在江湖草野,杀十几个莽夫又有何难。


如何以少胜多?


古来兵家给出过无数种解法。但在王一博这里,他只拿其中一种来应对。


快。要快!


不知春清啸出鞘,刀铭在日光里闪了一闪,落进肖战专注的黑眼睛。东瀛有一式刀法叫做居合,讲究刀出鞘时即见血,第一刀就毙命,王一博此时做的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军师目的明确,就是要欺他人少,所以冲上来的人都三两成组,想着怎么也能将王一博缠上一缠。哪知道他出手就把刀一横,弧光闪动间,一气破开两个喉管。


血溅三尺,王一博业早已旋身,半点没泼到身上。


肖战在车顶上大叫:“妙哉!这招可不正是一箭双雕的意思,一博真乃当代长孙晟也——”


王一博给他惊得快捏断了不知春的刀柄,砍下一个人的时候就格外卖力,这一刀力贯千钧,甚至丢了王一博杀人时候一贯的体面,直把那头颅都砍飞出去,差点飞回到他们军师的脚边上。


肖战喝了口酒,击掌又道:“——好!”


王一博头皮发麻,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好在哪里。


原本这群山匪安排得极好,他们从线人那里听来消息,知道这一回苦主脑子不清楚,临时变卦不找天下第一镖局,反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散户镖师,连名字都讲不出来,只说到时候一架马车两个人轻车简从。因此他们带了十几个精锐下山,前后包抄就以为万事大吉,哪知道前头站了个杀神,杀得他们屁滚尿流的时间都没有,就全都提着脑袋去见阎王爷了。


那后边呢?


开玩笑,要是前头站着的那是个杀神,车顶上坐着的那就是个魔星。别看那公子哥儿对着前头笑得如沐春风,早前在车顶上潇洒一坐,回手就是一把牛毛针,七只柳叶刀,通通带的见血封喉的剧毒。


他闭着眼睛丢的,当然不准,但胜在密集有劲。对方本身阵型就够密,现在劈头盖脸地砸,能不中招的,明日里就该去赌馆押上全副身家。是以所谓前后夹击的兵法,开局就破了,想来有个这样的军师,当年郡王爷的谋反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也不是什么西洋景。


不知春节节前逼,过处尽是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肖战在车顶上拍着手说:“这已经不是十步杀一人,是一步杀一人了。这样算,万里都可以不留行人,一博,你好厉害。”


王一博耳尖子红到了脖颈子,梗着脑袋还向前,不知春稳稳当当地架到了那狗头军师的脖子上。


东都刀客满脸和煦的春色,满口割人的冰刀。


“内鬼姓名。”他阎王索命似的。


狗头军师颤巍巍说了一个名字,不知春再啸一声。还刀入鞘的同时,地上又多了一个死人。


肖战还在车顶上嚷嚷:“王一博,你这事做的就不好了,不知春要擦擦干净再入鞘,你下回再拔出来,它该腌透——”


——忽然就是一张脸欺将上来,他都没看清王一博什么时候登上的车顶,又是怎么动的腿脚。


神医怔怔的,还待要夸:“……一博,你轻功真……”


后面的话终于被刀客忍无可忍地吞进嘴里,在马车顶上安逸缠绵地吻了一轮。神医闭着那双好看的瑞凤眼,眼尾也带出说不尽的暧昧风流,让偷眼看的王一博悄悄重了两分呼吸。


下面车里,阿坂眼观鼻鼻观心,忍冬早在肖战张嘴喊人的时候就塞了一耳朵棉花球,琑琑左右看看,反倒认真惦记起王一博即将要腌透了的不知春。

 



入夜里他们又睡通铺,肖战和王一博还是隔着一个熟睡的琑琑说话。


王一博问那匣子里到底是什么,肖战道是刚刚那帮山匪的黄册,送到江南州府去准他们拿人的。


好嘛,现在人都死绝了。肖战还振振有词:“有事能者服其劳。”


王一博闻言白眼都要上天,绝对不肯再理他,背过身去抱着胳膊睡。


半夜,再偷偷转回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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