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冉/Cherish,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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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画师:寒上词

【DH】Stereotype(哈利生贺

非常!!OOC!!

我已经手生到快写不下去了!!只有写他们俩拌嘴的时候好像是出于本能!!

 

 

七月三十一号本来没什么特别的。

 

在晴朗的清晨,德拉科·马尔福夹着公文包穿过麻瓜伦敦的街道,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一身银灰色的定制西装,逆着人流行进,在发生不可避免的肢体碰撞时彬彬有礼地说抱歉,步伐轻快又从容。在周围的路人漫不经心的目光里,这只不过是一个不知道被什么好运砸中了的,普通的中产阶级。他们不关心他的快乐,也不嫉妒他的快乐,他们都赶着去上班,去赶地铁,赶公交,或者赶一个快要变红的交通信号灯。

 

德拉科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他的快乐的步子停在一间公寓楼下,出于某种习惯,他抬起头望了望楼上那个开放矢车菊的窗台。哈利·波特的脸出现在那里,在这个他被允许睡懒觉的日子里,他在清晨神采奕奕,状态好得随时都能开始一场傲罗行动,或者一场紧张刺激的高水平魁地奇。

 

哈利热情洋溢地冲下夜班的德拉科挥手,获得了他今天的第一句生日祝福:“格兰芬多。”

 

他在窗口冲德拉科龇牙咧嘴,用口型比划着“斯莱特林”,对这个定义充分表达了他的不满。德拉科敢说,要不是他们的窗台正对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哈利真能做到直接嚷出声来。因为晨起的缘故,那双原本应该藏在黑色镜框后面的绿色眼睛此刻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在德拉科的眼中就好像两团亮丽的绿色火焰,他只要踏进去,就能够到达他想到的任何地方。

 

哈利打开公寓房门的时候,德拉科把提着蛋糕的那只手放在背后,心情颇好地冲他假笑。哈利丝毫没有领会他的中心思想,自然而熟练地抱怨说:“哦,是吗,所以在我生日这一天,我不仅要因为我救死扶伤的伴侣上夜班而失去早安吻,我还要面对他僵硬的棺材脸。梅林不公。”

 

德拉科突然非常想直接用一个无声咒销毁自己藏在背后的蛋糕,但他以超高的涵养克制住了自己。

 

“看在萨拉查的份儿上,”他咬牙切齿地保持着自己的微笑,“祝你生日快乐。”

 

哈利看起来好像有点儿被他吓到了。

 

“呃,你别杵在门口了,”哈利挠了挠脸,又推了推眼镜——他又把它戴上了——说,“我说,快点进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怪。”

 

德拉科立刻反驳:“我没有。”

 

然后他停了一停,又把自己的微笑扩大了一点,很有找补倾向地说:“你今天看起来真不错。”

 

哈利上下扫视了一遍自己身上松松垮垮毫无正型而且品味糟糕的大卡通图案睡衣,光着的脚,并且伸手去摸了摸头发,毫不意外地发现它今天仍然是一个鸟窝。他丝毫不觉得德拉科这句话有任何的找补作用,但他的注意力的确被抽开了。德拉科刚刚完成了一个壮举,他惊悚地想,这就叫不错。

 

这就叫不错?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在他日复一日的诅咒之下终于瞎了吗?

 

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使德拉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冒犯。但是,一反常态的,圣芒戈脾气暴躁傲慢的主治疗师什么也没说。他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就好像他还没从自己的夜班状态中回过神来一样,对待哈利如同春风化雨:“无论如何,今天一切以你为优先。”接着他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蛋糕,并微笑着祝他生日快乐。哈利作证,德拉科在这整个过程里都没有拔魔杖,另一个意思就是他是把这个蛋糕一路提在手上拎回家的,就好像德拉科·马尔福压根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空间魔咒一样。

 

哈利在心里嘶吼:特里劳妮该下台了!他才是那个拥有言灵的人!

 

毕竟哈利没有死,但是肉眼可见的,德拉科真的疯了。

 

整个世界都疯球了。哈利朦胧地想,就好像上个星期瘫在沙发上大言不惭地说都是将近四十岁的人了,再过生日未免太像小孩子的大猪蹄子不是德拉科·马尔福一样。而明明六月份的时候他们一起庆祝了德拉科的生日,虽然一起打一天电动游戏可能的确不符合他们两个的年龄和身份,也不太符合庆生的基本内涵,而且最后他们还因为争强好胜打起来了。

 

不仅打起来了,还没有用魔杖,把彼此揍得鼻青脸肿,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稀里糊涂地滚到了床上,然后稀里糊涂地搞到深夜,第二天顶着两张生无可恋的脸稀里糊涂地去上班。

 

……太糟糕了。

 

哈利非常诚恳地煞风景——否则他可能活不了了:“德拉科,其实,你知道,我们没必要这样的。你看,今天你也有假期,我也有假期,我们俩可以难能可贵地享受一个休息日,所以你看,不如你赶紧进房间换一身凉快一点的衣服——不然你会起荨麻疹的——然后我们打前天晚上去买的那个游戏,你看怎么样?”

 

德拉科剧烈地反抗:“虽然我觉得不怎么样,但是既然是今天,我还是决定尊重你的意见。”

 

“……你什么时候拔的我丈夫的头发?”

 

“我尊重你的……”

 

“哎哟,”哈利抖着声音说,“可别了吧,你要吓死我了。”

 

德拉科终于忍不住了,他把那个完全按照他自己口味订购的高级黑森林蛋糕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了餐桌上,然后就扑到了大救世主的身上去,开始动手把今天的寿星揍成一只猪头。

 

 

 

“不,德拉科,不,跟我没有关系,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错在哪了!我又错在哪了!”德拉科尖叫,“疤头,你为什么不反省一下你到底有多么迟钝?惊喜,你知不知道惊喜怎么拼,惊喜有整整七个字母,我猜你一定不会拼吧!”

 

“惊喜有八个字母,德拉科。这八个字母零点赫敏和罗恩的猫头鹰飞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充分地感受到了,而你这个操作是惊吓,可是甚至连惊吓也不是七个字母。”

 

“……操。”

 

哈利诚恳地问他:“采访一下,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你为什么会突然试图完成这种几乎里外颠倒的形象改造,你是不是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

 

德拉科清了清嗓子:“我必须请记者哈利·波特先生注意,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改变都是为了某个根本不长记性,毫无生活情趣,还有一颗花岗岩脑袋的傻逼格兰芬多。”

 

他说:“我昨天接待了一个学习巫师心理学的病人,我们深刻探讨了关于刻板印象的问题,他诚恳地建议我打破我们之间的刻板印象,触碰灵魂和真我,达到情感的最高和谐。哦,他还跟我介绍了一下生日的时候一般都应该怎么做会比较容易让对方开心,我发现这和我们十几年来做的都相当不一样——”

 

哈利说:“哦。”

 

德拉科有点沮丧:“我只是觉得我们今天不应该再拌嘴。你看,现在我们在麻瓜伦敦,一切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你一定能想象到,现在整个对角巷都在因为你曾经在这一天出生而狂欢。甚至和你同一天出生的巫师孩子都会觉得自己与有荣焉……啊,萨拉查在上,你真是够麻烦的。你这格兰芬多。”

 

哈利的神色柔软下来。他已经有了这个岁数,他理应学会这个表情了。一个柔软的,安抚的,令人安心的表情。德拉科也学会了。怎么说,岁月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你知道我根本不想要那些东西,”他仿佛非常任性地说,“我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刻板印象,毕竟你就是这么一个操蛋的斯莱特林,我也就是这么一个格兰芬多,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过了这么多年,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我们就应该在生日的时候打架和打游戏,晚上做爱,就是这样。之前什么也没有改变过我,更没有改变过你,那么一个学心理学的病人就更加狗屁不算——什么叫巫师心理学,这是什么崭新的邪教吗?”

 

德拉科冷笑:“假如你不在我们的学院前面做定语的区别对待,我会觉得更加心悦诚服一点。”

 

“说得好像我需要你那点心悦诚服似的。”哈利说。

 

他们相视而笑,然后交换了一个亲吻。之后德拉科钻进房间去换了一套oversized的短袖短裤,哈利把游戏打开,蛋糕切好,空调打到最低的温度。在今晚跟朋友们一起狂欢之前,这个好日子都是属于他们的。这一部分,是特别的,只是他们的,不属于对角巷的人们,不属于麻瓜伦敦的人们,或者别的什么人。

 

这个日子说,哈利·波特38岁了。

 

这个日子还说,他什么岁数都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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