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冉/Cherish,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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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画师:寒上词

【德拉科生贺】Young and Beautiful(CP书中原配)

德拉科生日快乐!
认为阿斯托利亚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姑娘,我喜欢她,她最后给德拉科带来了真正的好时光,所以这篇生贺,献给德拉科,也献给她。





Young and Beautiful

[cp德亚。Draco生贺。]
[祝我的小龙一生幸福。]

最早的时候,一切都很简单。
因为凭着青春期浅薄的冲动,在尚还狭窄的交际圈子里喜欢上一个人是那么的容易,甚至不需要什么像样的理由。你甚至可以挺着胸膛说我喜欢他因为我年轻,而他和我一样,没有人会指责。
他们顶多会笑笑,讥讽你的天真。

我的名字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一个纯血斯莱特林。
那个十四岁的夏天,在燥热的,随时都可能落雨的空气里,我穿梭在舞会的场地,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无所适从。六年级生聚在一起,他们看起来总有自己的大事情要忙。我的姐姐在和她的女伴们谈笑,姓诺特的那个她的同级生在她们身边献点没什么诚意的殷勤。帕金森和扎比尼已经定下了婚约,他们和马尔福家唯一的少爷站在一起。
我忍不住要去看他,却一下对上了眼神。
那个白金头发的青年,用他的灰蓝色眼睛暼了我一瞬,滑开的时候就带走了我全部的灵魂。
马尔福先生出事的消息传开了,他戴着马尔福家族的纹章戒指,原先疯狂围绕着他的莺莺燕燕知道事情出了变化,都散落到别的地方去。开始跳舞之后,潘西和布雷司进入舞池,他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这时看了他第二眼,这一次看了很久。
我猜想他是勇敢的。他担负起了整个家族。所有人都讨厌他了,讨厌他在预言家日报口中的那些事情,但是我不在乎。
那跟我没有关系。这个男人年轻又好看。血统纯净,家里有钱,权力不小。
好吧,全是废话。母亲教我这么思考问题。
我喜欢他的气质和性格。
其实这也是母亲教我的,不过我们都认同这是对的。
他一定是发现了,因为他居然主动地走了过来,邀请我跳一支舞。
醒醒吧,我对自己说,他说不定想利用你呢。
然后我交出了手。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舞会上跳舞,普普通通的圆舞曲,一曲之后也没有下文,他鞠了个躬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达芙妮带点讥讽地到我身边说,他当年给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鞠躬的时候,也是这幅不情不愿,胆小怕事的样子。
其实我已经够大了,懂得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也知道自己的亲姐姐表现嫉妒和不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很漂亮,但那时候会变丑。
我不想变丑,所以我要对自己诚实,而且把它当做秘密守口如瓶。
让那些见鬼的政治都真的去见鬼吧,家里有一个达芙妮就已经够了。我要说实话,我喜欢年轻的马尔福先生,第一眼就喜欢。
而且我知道,我既年轻又漂亮。

后来他告诉我,如果不是那天我看了他一眼,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我亲吻他的脸颊,应和他。
是的,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我和他,我们的整个生活。

他是个反麻瓜者。
纯血统里的高门大户很多都这样,为了自己的权利而站在一个相对的制高点俯视没有魔法的那部分人类,这种情绪会代代相传。
开学之后在图书馆里又遇见了他,还是夏天,阳光穿过落地窗还有些燥热,混合着古堡的阴凉是恰好的温度。我在书架旁边,不小心碰掉了几本刚刚挑出来的参考书。
他刚好经过,挥动魔杖替我把书捡起来。
是的,马尔福们总是懒得弯腰。
他带点俯视角度地看向我的脸,微微皱起两条细长的淡色眉毛。
“你是……”他尝试辨认我。
“格林格拉斯。”我快速地说,然后补充,“小的那一个。”
他都不记得和我跳过舞,但是我没生气。
事实上我还有点骄傲,因为我没像大部分他的追求者一样,无脑又无礼地直接报上自己的教名。而且真的,对于出身高点的人来说,姓氏比起那些象征着花花草草星星月亮的名字来说好记多了。我在把我的家族介绍给他,而不是我。
我懂行的,我想着。
他点点头,很浅的笑了一下,短促得让我以为是幻觉。然后他向我的书本看去,这个笑容的余韵也立刻消失无踪。
“你上麻瓜研究?”他冷淡地问。
我拼命摇头。
“拉文克劳同学拜托我帮忙借的。”我抖着声音说。我不清楚他是否确实把这个征兆理解成被冒犯,但看起来是。
他向我没什么诚意的道歉:“抱歉。”然后撂下书走了。直接走出了图书馆。
我尴尬的站在那儿,就像自己被一桶脏水淋透了。
我骗了他。
我和我的拉文克劳同学一起上麻瓜研究。我被冒犯了,但和他想的不一样。我的愤怒源于我鄙弃他态度上的不公正,这样的人在斯莱特林里常见,但是我不喜欢。
一个都不喜欢。
或许是我的错误。达芙妮从他那儿听了这件事情,他没指名道姓,但是谁知道呢,也许暗示很明显。
“我们之中某个有身份的人的三年级妹妹”,得了,谁都听得出来,更别说我姐姐。她臭骂了我一顿,都没管什么纯血统老爱纠缠的礼节。
达芙妮说:“你什么样我不管,别带着这点东西蹭到人家脸跟前去,不嫌丢人。”
然后她拍拍我的肩膀,亲亲我的额头。
多好,她还爱我。支持我。
他反正是不会了,就算我又年轻又漂亮。

我听说了他在盥洗室里被恶咒击中了的事情,他在校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发过烧,有过重度昏迷。
我去校医院看他,每天都去。期间他醒来过,和我说过几句话。
“外面一切都好?”他问,抖着嘴唇。
我点点头。
一段沉默。
“医生说你应该多休息。”我说,“你太累了。”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在做对的事情。”他嘟哝了一声,我猜他还在发烧,他不应该这么说的。
但我没有提出我的建议,我只是递给他一个苹果。他喜欢吃苹果,经常到哪儿都啃着。
他把苹果放在手里玩。
“你确实在上麻瓜研究。”他说,看向了我。
“是的,抱歉对你说谎。”
他摇摇头笑了:“我们都这样。”
“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我说,“他们和我们没有差别。上了课你会知道的,他们很聪明。”
德拉科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疲惫和不屑以及恍惚混杂的表情。
“要是还上的了课也还不错。”他说,“你教我就更好了。”
我没有回答他,他把苹果放回桌上。
“晚安,小格林格拉斯。”他说,在秋冬季节的阳光里。
那天在礼堂的事情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他脸上仓皇而又难过的表情。
拜托,这个表情可不够勇敢。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真正的喜欢上了他。那一刻他鲜活起来了,有血有肉了,不仅仅是冷漠,坚硬,他仍然有一颗柔软的,或许懦弱的心。
凯蒂的事情或许就是他做的。我想,切割自己盘子里的东西。他为此感到抱歉吗?谋杀校长的途中误伤了无辜的女孩,这是两桩严重的罪行,每一桩都够他在阿兹卡班待上很久很久。
我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着的时候,几乎是贪婪地看着他的脸。
他很好看。闭着眼睛的样子丢失了这个学期来的阴翳,面色一如既往地苍白,但至少五官没有纠结成一团。
去他的正义。对于斯莱特林们来说这就是个英雄。
就算是理念不一样,我们站错了队,眼前这个人性格上的缺陷我自己都曾经鄙视过,但是他完整。他冒险。他做不可能的事。他在为自己的一方带来成功的可能性。
或许我是迷上他了,恋爱中的女孩儿都是傻子。
可是我要怎么说?我在这一刻就是连着他的缺点一起爱了。反正该明白的都将会明白,一起都会好的。
我温柔的注视着他,他没有睁开眼睛。
我们都还年轻,又年轻又漂亮。
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大战的那一年,我才四年级,而且不被允许离开城堡躲避战争。我是个斯莱特林,还是个格林格拉斯,所以没有人会说我的不是,他们全盯着格兰芬多。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通常明哲保身。风口浪尖上永远盘踞着狮子和蛇。
而在这风口浪尖上,英雄总是拿着剑,就好像我们只配佩戴着华丽的挂坠盒。
不是说我有什么意见,我只是希望一切能快点结束。帕金森指认波特的时候斯莱特林成为了整个霍格沃茨的敌人,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场史诗里不会留下我们正面的名字。哪怕有一个学姐在发出人生中第一个死咒之后还轻声地说,她又想起入学不久的时候,还和赫敏·格兰杰一起找教授问过不懂的题目。
她的咒语向着食死徒,一切结束之后她被逮捕了。
我躲在地窖里,身边有很多斯莱特林学生。他不在我们中间,我明白他太早长大,早就不属于我们,不属于霍格沃茨了。
他胳膊上的黑魔标记很能说明问题——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他根本懒得掩饰。
我窝在扶手椅上努力的想他,达芙妮不安的走来走去。楼上传来爆炸和东西倒塌的声音,黑湖里的水怪们躁动着,不时撞上玻璃,在这种环境里,两个人就算是贴着耳朵也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
“拜托安静点。”帕金森忍无可忍地扔掉了指甲刀,“别再折腾了。”
扎比尼不在,和他一起。我想着,不在。
帕金森似乎是无聊到极致了,楼顶上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像打雷一样震耳欲聋,她就大声地冲我喊叫:“小格林格拉斯——你是不是喜欢德拉科——”
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大吼着回答:“喜——欢——”
“那就告诉他——”她喊着,还有一句话淹没在了最大声的一次颤抖里。我不想知道。
我抱住了头。
梅林啊,我不想知道。

“在他或者你死掉之前。”

“斯科皮?”我说,“你得快点。”
“妈,成熟点,你又不是第一次上霍格沃茨。”
“但是你是。顺便,你父亲讨厌你这么措辞。”
“你喜欢就行了,反正他喜欢你。”我的儿子一蹦一跳地从楼梯上下来,我们刚刚隔着一层楼喊话,德拉科肯定全听见了。
他正在早餐桌边上往咖啡里拼命放糖。方糖,起码已经两整块,那么小一个杯子里,一定甜得发腻。
“整整十九年了吧?”我问他。
“是啊。”他含糊地回答,看起来在发呆。
那你还爱我吗。
我在心里问。
接着就没收了他正在看的报纸,并且把糖罐放得远远的:“亲爱的,我们要错过火车了。”
“那就让斯科皮幻影移形去。”他说。我想他一定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他最好没有。
“他可只有十一岁。”
“我十一岁的时候都能上天了。”
“就抢人家东西?”我看着他愕然的表情,“我姐告诉我的。”
见鬼。我姐其实缺了第一天的飞行课。她不想上就因为她觉得这个运动很粗鲁,但其实她没有缺席之后任何一场魁地奇比赛,还偷偷告诉过我她觉得波特打球的时候也挺帅。
反正口是心非也是我们的传统,虽然没人知道谁定的规矩,又是谁教我们执行的。
我决定隐瞒这个故事是从德拉科的梦话里听见的这一事实,他的脸会一直红到耳朵根,然后闹别扭到明天天亮。
“就是一个傻瓜蛋格兰芬多的没用的记忆球。”他说,把那杯咖啡一饮而尽,我打了个寒颤。
太甜了。
“行吧,”我说,“行吧。今天谁开车?”
“斯科皮。”
“……你当年会开车?”
“人需要学习。”他阴沉着脸说,“没道理只有格兰芬多能开着带魔法的车撞到学校打人柳上。”
“我开。”我从玄关拿起车钥匙,“你现在思想很危险,好斗分子。”
德拉科咧嘴笑。
我想我也是。
我们就这样笑着走出位于伦敦的复式公寓,门外车水马龙,分不出谁是麻瓜谁是巫师。

“我要去找他。”我说。
“你疯啦!”达芙妮尖叫,“他现在很危险——他在黑魔王身边!”
我才不管。我想着,我才不要管。
外面的震动已经暂时停了下来,人们似乎在疗伤,或者休战。
一片死寂。
帕金森抱着膝盖坐在那儿,她快要疯了。
“我会死的。”她说。
她当然会的,她供出了波特。我用手捂住了脸。
我们和多数人的利益并不在一起。
我站起来:“我要去找他。”
达芙妮看着我的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么复杂,那么喜悦,那么悲伤。
“那就去。”她说,语气生硬神色冰冷,“赶紧去!——除非活着回来否则别想跟他订婚!”
“就是活着回来也订不成的!”我边往外跑边大叫,“他又不喜欢我!”
“他敢不喜欢你试试!”我的姐姐声嘶力竭,“你又年轻又漂亮,他敢不喜欢你试试!”
你怎么不说我爱上他了呢,亲爱的姐姐。你太久没说过实话了。
“就是不喜欢他也是你的了——就你一个人!政治婚姻就是他妈的用来干这个的!”
我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地窖,灰尘和石块到处都是,霍格沃茨已经没有了往日光鲜的颜色。哭声,喊声,咒语声到处都是,我不明白我刚刚怎么会觉得一片寂静。
在那些爆炸之下,所有的人都是渺小的。渺小到无影无踪。
我不安的扯着自己的校服袍子,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
找不到他。
我大概是脑子烧掉了,才会一口气跑到八楼去,找那间有求必应屋。那扇墙壁有点焦黑,我在前面踱步三次,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
“德拉科在的地方。”
门很轻巧地打开了。我怔愣地看着门里的景象,一个对于步行来说远离城堡的地方。
太好了。我几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太好了。
他还活着。
我没想到马尔福一家都在那儿,尤其是马尔福先生形容狼狈,他的妻子和儿子都沉默不语。
“小格林格拉斯?”同样值得在姓氏前面冠上“小”字的马尔福很诧异地看着我,马尔福夫人拽着马尔福先生避开到一旁去。
我说:“是我。”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是从虚空里走出来的?”他问。
“我从有求必应屋里出来。”我耸耸肩膀,有点尴尬。
他看着我。
“你应该好好躲起来。”他说。
我姐姐在我的脑海里催促我向他告白。
“你也应该。”我说,“我只是想确认是不是一切都好。”
他嗤笑一声:“你看到了,一切都糟透了。”
我看着这位小马尔福先生用手随随便便耙过原本精心打理的头发,让它变得乱糟糟。他偏着头,神情有些不自在。
“所以我到底是错了。”他的声音仍然有点趾高气扬,一种习惯,“我认了。”
“你认了?”
“我把魔杖给了波特。”他说,“马尔福家叛变了。”
他们会免于惩罚的。我的脑子里只剩这一条。他们会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开始有了湿润的液体,我想我的那份已经流满了脸。
我冲过去就抱住了他。
“别哭。丑死了。”他说。
“你会爱我吗。”
“不知道,也许会。”
“我丑了也会?”
“也许会。”
我抬头对他假笑。
“我会。”我说,“反正我会。我会的。”

斯科皮登上火车之前,我没能阻止我的丈夫像个五岁小孩儿一样瞪着不远处也来送孩子上学的韦斯莱和波特。我给了格兰杰一个抱歉的笑容,她理解的点了点头。我们现在是魔法部的同事,偶尔有工作上的交集,或许还会一起吃个饭。
韦斯莱在跟他女儿大声叫着什么,似乎和斯科皮有点关系。我看了一眼我的丈夫和儿子,德拉科也在和斯科皮说类似的事情。
——你得考过她。
——你不许跟他谈恋爱。
这样的。
同龄人,走到一起时总是会显得彼此都很幼稚。
“别学你有的学院同学骂混血儿和麻瓜,”我告诉斯科皮,“那不对。”
“好的,妈。”
“母亲。”德拉科纠正。
“十一年了,亲爱的,你成功不了的。”我说,“至少他管你叫父亲。”
我们并肩站着,目送他登上我们曾经坐着去到那个永远的家的红皮火车,听熟悉的汽笛声鸣响,孩子们从窗户里探出头和手,家长们喊叫着让他们收回去。
无数双手在挥舞,热闹的,密密麻麻的告别和告白。
“爱你们,爸,妈!”斯科皮也向我们挥手,“再见!”
“再见!”我说,“多写信来!”
“嘿,他管我也叫爸了。”德拉科不太满意地说。
“或许是为了顺口。”我替斯科皮解释,“你今天还去圣芒戈吗?”
“请假了,今天哪还有什么心思上班。”他说,“病号都去送孩子了。”
我笑了。“我今天也休假。”
“哦。”他看着我,“你没有在期待什么吧。”
“我没有。”
德拉科挑眉:“上次那家餐馆的法式焗鹅肝……”
“你真贴心,亲爱的。你总是知道我要什么。”我立刻接话,附赠一个眨眼。
“好吧,好吧。”他说,“好吧。我总是知道的。”
说着他亲吻我的额角。
“走吧,瑞亚。”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谢天谢地。我想着。
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不再漂亮。谢天谢地。我们爱的是彼此的灵魂。
而一切真的都好了起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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