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冉/Cherish,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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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HD】甜牙Sweet Tooth Ch5

啊久违的更新XD

除夕更正文,我还真是个正直的人

一个过渡章,来点剧情

大概再过渡一章就又可以开始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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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落地窗边是一架纯黑的大三角钢琴,纳西莎的十指在琴键上从容的演奏,卢修斯则站在钢琴对面拉一把小提琴,他们手下流淌的音符交汇在一处,舒缓而优美。白色蕾丝窗帘安静的垂在它们该待的地方,天光只照亮了空间的一角,剩余的部分被干燥凉爽的阴影覆盖了。

马尔福庄园没有灯光。

华丽的挂毯和银质烛台,宝石点缀的天花板和精心装裱的画像,都在自然安逸的暗处悄然黯淡。没有往来的宾客,没有茶会和盛宴,只有零散的空洞冰冷毫无生机。

马尔福庄园没有灯光。

纳西莎无懈可击的完美妆容之上,光影刻画出存在的细小皱纹。卢修斯凌厉的灰蓝眼睛微陷,颧骨稍有突起。他们柔和的微笑着,苍白而真实,或许有一瞬会显示出几分倦怠的衰老。

马尔福庄园没有灯光。

和弦轻轻落下,小提琴收弓的余音悠悠旋响。卢修斯走到妻子身旁,给了她一个落在颊边的吻。于是她站起身,等卢修斯将琴放入一旁的乐器柜后挽着他的左臂一同走向这间房子温暖的起居室。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家养小精灵送来了茶。

“卢斯,你真的答应了魔法部?”纳西莎紧握着她手中茶杯雕花的把儿问。

卢修斯有些疲惫的点头,于是纳西莎放下杯子转而握住了丈夫冰凉的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德拉科他……那个计划……”

“茜茜,”卢修斯打断了她,“会没事的,只是一场戏。别担心小龙,他已经长大了。他自有分寸——他从来都记得自己是个马尔福。”他回握着纳西莎的手,试图给她一点慰藉,却尝到了自己口中的苦涩。

哈,去他妈的。卢修斯允许自己在心里像年轻时一样骂了句粗话。好像现在谁还在乎似的。黑魔王倒台,大部分纯血巫师家族都因为他们之前那套血统论遭到了重创。斯莱特林都险些被民众的呼声从霍格沃茨里掀出去,最后还是西弗勒斯的双重间谍身份保证了这个学院的继续存在。现在的这些巫师界的“贵族”们,大多生存艰难,名声糟糕,为了挽回自己姓氏的地位不惜一切代价。

像马尔福这种人丁不怎么兴旺的家族,现在干脆只剩下三个人,家族与家庭之间居然还会发生取舍冲突,局面就非常尴尬,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卢修斯所搞不明白的是他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从来没在马尔福的必修课中提过任何一句关于在家庭和姓氏间如何选择的问题。为了姓氏恢复荣光而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现在总算是清晰的体会到了那种翻涌上来的恶心。在为了姓氏给黑魔王卖过命之后,奴颜卑膝了相当久的卢修斯,已经完全厌倦了再次被操控的感觉。

神圣二十八家,没有哪个生来就是为了给人做奴仆的。马尔福自然也是这样。所以魔法部这一次展现出来的态度,完全是使错了地方。

可是使错了地方也没有带来什么波折,卢修斯还是接受了。这是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法,如今的情况,他们本来就在小心翼翼的周旋,如果此时得罪了魔法部,只怕他们会更难做。

现在一切都无法挽回,卢修斯只能祈祷一切真有那么顺利,救世主被德拉科迷得神魂颠倒,马尔福家族回到正轨,然后证实波特罪名的依据被送到魔法部,他的小龙便得以脱身。

但他自己也清楚得很,这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纰漏,德拉科将身败名裂,马尔福家失去唯一的继承人,自此消失不复。

纳西莎从卢修斯的沉默中读取了令人不安的信号。她忧心忡忡地用灰色的眸子望向他,想起自己已经有将近一年没见过德拉科了。那青年好像厌倦了这个家里的一切,总是沉浸在自己的生活中,而且老是做些大逆不道的事:先是跟他们出柜,然后又开始跟麻瓜混在一起,搬出庄园,不接任何他们的信件,把自己的行踪藏在偌大的麻瓜伦敦。她知道他的私生活几乎一片乱七八糟,他抽烟,泡吧,偶尔吸吸大麻。但同时她也知道,他在圣芒戈所展现的一切积极而光明,尽着最大的可能让他拥有不受人白眼的公众形象。

德拉科是很骄傲的。他在放纵和自制中穿梭,似乎既痛苦又如鱼得水般轻松。他努力扔掉家族的不良影响,纳西莎相信这已经让一切向好发展。经过两场战争,她只想她的儿子好好活着。

但天不遂人愿,又有人以家族为威胁逼着她的小龙上了风口浪尖,又是一个该遭诅咒的计划。

她心中有个决定隐约成形。或许有些东西,是时候扔掉了。她只要她的德拉科,别的一切都可以弃之不顾。一次战争不够,两次,足以让这个原本纯血至上的聪明的女人,扔掉那些固执。

或许说服卢修斯会很困难,也或许转机会自行降临,但无论如何,纳西莎会在必要的时候做出她的决定。情感饱满的呈现在她的眼睛里,纳西莎把头靠在丈夫的肩上,刚刚的乐曲仿佛又开始了流动。

《天鹅》。

 

哈利每天都要查现在风头最劲却仍未告破的悬案,从两个月前开始,每周都会有两到三名巫师被重伤,共同点是都有受刀砍咒袭击的痕迹。截至目前已经有了十二名受害者,有两名遭受过钻心咒,现在都住在圣芒戈的精神伤害科,其中一位就是那个帕尔斯·怀特。剩下的十个人到魔咒伤害科接受了住院治疗,哈利看得出他们使马尔福忙碌得疲惫不堪。

从马尔福搬来那天开始算起,已经过了五天。哈利和罗恩除了怀特之外又拜访了几位受害者,但他们都被用了高明的记忆修改魔咒,什么也想不起来。在案发地点(多数在家中)哈利总能找到摊开的信纸或做了标记的书页上以校长的手写体写下的自己的名字,而且被注起的段落中无一不提到了黑暗君主。哈利越发地做不到安慰自己一切只是一场巧合了,而且他发觉夜晚时噩梦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中驱之不散。

罗恩整理了一些情况之后阐述了新的发现。

“伙计,瞧,他们没一个人底子是干净的。都犯过事,而且跟黑魔法扯不开关系。还有个发现,受害的人里面没有斯莱特林。”

“你认为是斯莱特林出身的人干的?”

“想不出还有谁,他们值得怀疑。”罗恩说,“尤其那个马尔福还住到你家里去了。”

哈利无奈地耸肩:“别,老兄,别开始。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那医生白天是个工作狂晚上老去麻瓜酒吧享受夜生活,打不了几个照面。尤其这还是在金斯莱的授意下……别告诉我你疑心他受贿。”

罗恩说:“那也不应该吧,我们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严格来说也没跟他怎么打过照面,还不是闹得死去活来的,马尔福的病毒是扩散性和侵略性的。哦,这见鬼的听上去像你在袒护他似的。算了,不提这个——我们到了。”

哈利干笑几声,没有作更多的回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情况发生了变化。

他们正在一片冷杉林里行走,哈利将魔杖握在手里,打了个哈欠。他不觉得来检查这些人的住所有什么意义,因为最终得出的报告都没有任何值得研究的东西。这个案子,除了他的名字之外没有任何疑点,而他不可能把这个写进报告里。

经过以前的事情,哈利彻头彻尾的痛恨把一切自己知道的东西暴露在公众面前。所以他几乎没怎么思考,就把这划定成为一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罗恩眼尖地看见一百码外的一间木屋,笑着向落后他几步的哈利挥手。后者显得严重睡眠不足,慢吞吞的挪着步子。罗恩犹豫着是给他一个容光焕发咒还是一个清水如泉,不过因已经到了受访者的家门口而只好作罢。他拍了拍搭档的肩膀,示意由他去叩门。

哈利于是敲响了木门。开门的是一位有着浅栗色头发,蓝色眼睛,身段窈窕的少女。她大大方方地引他们在客厅就坐,并给二人各送上一杯红茶。

“我叫劳瑞莎·贝尔德。二位先生是来找我姐姐贺瑞莎的吗?”

“正是。”哈利对少女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贺瑞莎·贝尔德使受害人中最年轻的女性,只有十七岁,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是个拉文克劳。根据罗恩手中的资料,她曾担任过拉文克劳六年级的级长,正好是大战结束那一年。后来因为用级长的特权夜游图书馆禁书区而没有续任,毕业成绩是好看的六个O三个E,现在正在对角巷开着一家书店。那间书店似乎因为种类名目繁多而极受拉文克劳们的喜爱,据传里面有一部分是在霍格沃茨被划分为禁书的书目,要向店长当面购买。

显然她也是个古古怪怪的人,和此前的那些人一样。哈利想。

劳瑞莎了解地颔首,快活地眨着她的大眼睛,“那你们可能得稍等一会儿。贺瑞莎去圣芒戈复诊了。”

“复诊?可是我以为她……”

“是没事儿了,但好像是迷上了那里的治疗师。她不肯说是谁,不过我敢说一定是马尔福先生。他以前就那么英俊,估计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劳瑞莎咯咯笑着,“现在学院里还有姑娘念叨他——尤其是七年级的。”

罗恩一脸诧怪:“你还在读书,那这会儿你怎么没去上学?还有,马尔福在拉文克劳的口碑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劳瑞莎说:“姐姐和我现在算相依为命,我们的父母在战争中去世了。所以贺瑞莎一出事,我就请了假回来帮忙照顾。以及,马尔福先生在拉文克劳中因为他的学科成绩而一向受好评,我姐姐这么说的——呃,我是个斯莱特林,今年六年级。”

这是两人都不知该惊讶还是该认为这很正常了。

最终哈利对罗恩说:“你猜错了。”

罗恩茫然地点头,这个动作显然娱乐了劳瑞莎,她又笑了起来,尽管她并未理解到哈利真实的意思,不过字面上来看也确实挺有趣。罗恩甚至脸红了。

“看着可不像,不是么?我的同学也这么说我,她老抱怨我像个格兰芬多,可是我就是个斯莱特林——啊,贺瑞莎回来了。”

她跳起来去开门。罗恩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姑娘,而哈利只能耸肩,觉得自己的认知被刷新了。门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毫无动静,以为是姐妹间的谈话,他们并未多心。一声尖叫忽然从门口传来,他立刻和罗恩交换了一个惊惧的眼神,冲出门去,就看见劳瑞莎仰面倒在血泊中,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地上有张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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